世界速递!徐良丨伏案穷经觅史海 虔心诚意著新篇——读郭子玖传记小说《儒风远播蜀辉煌:文翁传》


(资料图)

在“文景之治”后,汉朝迎来了中国历史上“大一统”的辉煌时代。如果说,在百家争鸣诸多流派之中,主张以“黄老学说”治国造就了“文景之治”。那么,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的思想统一,就是开创汉朝鼎盛的根本原因。作为中国“官学鼻祖”的文翁,就生活在这一段历史时期,并在“大一统”的进程中,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,功在彼时,利在千秋,影响万代。

由此,为文翁立传,是一件很有意义也很有挑战性的事情。时间翻过了2100多年,在中华文明浩瀚的星河中,如何寻觅、还原及评说彼时的人与事,实属一项缥缈而浩大的工程。成都作家郭子玖迎难而上,呕心沥血五载余,伏案穷经,虔心诚意,终于奉献出这部《儒风远播蜀辉煌:文翁传》,与文翁进行了一场灵与肉的时空对话。

大事引据历史,小事创作发挥,第一要务是要把文翁写活。传记小说,不仅是还原历史真实,它更是一种全新的文学创作,尤其是评传,更要求作者具备深厚的史事认知和独到的历史观念,如此方能评说深刻且不失偏颇。正如作者在跋中所述,为了创作此书,先后研读相关史籍30余册,正是如此,才保证了史料的权威,也保证了传记的基本真实。有了这些前提,也才有了进一步评说的可能。作为小说创作,把人物写活当是首要任务,有了真实史料作为骨架支撑,作者便有了虚构发挥的广阔空间。汉朝初期的权力角逐和时事更替,文翁出任蜀郡太守,兴教育、举贤能、修水利等政治功劳,这些有据可考,有史可查。作为历史人物,作者自然尊重历史,尽可能地还原真实。作为小说,读者更需要看见的是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。因此,作者在文翁的生活及成长过程中,展开丰富的想象,巧妙发挥,特别是文翁六岁得到天子赞赏的“神童”事迹及文翁身边的人物、成长事件的设置,一下子便把严肃的历史人物文翁拉进到生活现场,使历史人物和小说作品本身都因此获得了鲜活的生命力。

重点突出功绩,弱化生活细节,重中之重是要将文翁写实。传记小说毕竟是以真实为基础,作者根据基本事实,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创作发挥,但重中之重还是要写实人物本身。文翁的主要历史功绩,一为治水兴农,一为首创官学(石室精舍),这两件事直接奠定了文翁的历史地位,功劳堪与李冰齐名,故后人有“李冰治水,文翁化蜀”的美誉。这些,作者都进行了大量而详细的描述。当然,作为太守,文翁勤政爱民、廉洁自律、力举贤能等事迹,作者不吝笔墨,也给予了充分而细致的刻画。至于文翁的生活、爱情、婚姻以及朋友、官场生活等,虽有涉猎,很明显有被作者弱化的痕迹。

理政按部推进,精神贯穿始终,成书宗旨是要为文翁立传。2020年6月,文翁被评为“第二批四川历史名人”,文翁精神对历史和当下的影响深远而巨大,这也是作者之所以为文翁立传的原因。文翁之所以被历史铭记,并不仅仅因为其功在彼时的卓越政绩,也不仅仅因其是廉洁爱民的循吏,其核心原因是其影响深远的精神。尤其是他的仁爱和创新精神,直接促成了汉武帝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的治国思想,也直接影响了后世千秋万代的官办教学制度。故此,作者在创作始末,看似在文翁的理政生涯大事件中大动脑筋,各项重大功绩都按部隆重推出,其实质,却是把仁爱、廉平、创新、勤政的文翁精神贯穿始终,使文翁精神亦成为了传记小说的精神骨骼。

传记小说《儒风远播蜀辉煌:文翁传》,是郭子玖立足当下,对话历史,伏案穷经,围绕文翁其人其事,虔心诚意为我们奉献出的新篇力作,是一次勇敢而成功的尝试,是对文翁精神的传承和发扬,也是对文翁精神的全新解读,这对倡导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的新时代当下,亦有很大的现实意义。特别需要说明的是,作品中引入了大量的史事、故事、轶事、传说,极大地丰富了作品的生动性和知识性,提升了阅读兴趣。

创作如烹饪,阅读如品味;菜自有千秋,味各有不同。遵循文学批评原则,读毕该书,提出两点商榷意见:一是小说仅以文翁生平为线索,一气呵成,利于行文,却不利于深入刻画矛盾冲突,不利于增强小说艺术的厚重性和感染力;二是小说叙事的语言风格,有几分诙谐和现代的轻愉,也偶有不适合当时语境的轻佻。当然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这或许不是什么缺点,恰是本书的特点。最后,要再次感谢作者五余年的伏案付出,为我们走近2000多年前的先贤文翁,提供了一条便捷的路径,为传承、发扬、解读文翁精神,提供了一部系统、厚重和权威的参考佳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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